沈檀舟目光也暗了下来,他笑笑,到底没有多说。
两人简单收拾了一番,这才觉着神清气爽。
钟灵毓等了许久,也没有瞧见徐泽上门。
沈檀舟隐隐有些忧虑:“该不会他们也遭遇什么不测了吧?”
钟灵毓摇摇头:“这件事可能不大,在苏州贸然行刺朝廷命官,多少也是大事。若他们志在京城,没必要节外生枝。徐泽迟迟不来,恐怕也是有人监视着他。冒昧前来,也只会暴露你我的身份。”
她沉吟了一会儿,又道:“入了夜再看吧。”
沈檀舟点点头,瞧见她神情疲惫,忍不住道:“连日奔波劳累,大人还是歇一会儿吧。想必徐泽他们已经找到了《春日宴》,不会劳大人费心了。”
听到《春日宴》,钟灵毓瞥了他一眼,呵呵笑了一声,背过身不再看他。
沈檀舟无端有些心虚,摸了摸鼻子,没敢再说话。
出于谨慎,二人没敢开两间,只要了一间厢房,遇到事情也好商量。
钟灵毓躺在床上,沈檀舟便识趣地睡在地上。
这些时日逃窜,他们已经有许久没有这样躺在屋子里酣睡了。
但钟灵毓翻来覆去,怎么也睡不着。她满脑子都是南山老人死前的样子,心绪繁乱,总觉着有些未解之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