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……我……”安然憋到不行,却不知该如何启齿。
陈远衡却轻轻笑了出来:“和我你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。”说完跳下地不容分说地把人抱了起来。
然后,他看着床单上那明晃晃的一大块红色,愣住。
安然抬手捂住了眼睛,这次是真的哭了出来。
陈远衡活了30多年,也自认算是经历不少大风大浪。可大半夜的亲自帮女人处理这种事情,却还是开天辟地头一回。
他其实多少也有些尴尬。可看着怀里人这一副眼泪汪汪要死不活的模样,他也只能强装淡定。
他抱着安然原地杵了两秒又把她放回床上,说了声“你等我一会儿”便转身出了卧室。
等过了十来分钟,他再回来的时候,手上已经多了两个鼓鼓囊囊的大塑料口袋。那里面女式贴身衣物、暖宝宝,以及各种大姨夫……都是他从陈九茴住的那幢小楼里搜刮来的。
安然挺尸一样躺在床上,苦着一张脸,两只眼睛水汪汪地,像极了可怜兮兮的小奶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