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人为财死鸟为食亡,换个人,千辛万苦得了宝藏讯息,哪肯轻易叫他人知晓?况且钟离巨俩人恶迹斑斑,也没什么放心地朋友。说白了,脚上泡都是自己走的。虽然可怜,却并不可惜。”杨挺俯视钟离巨,表情亦从不忍直视渐渐归于了古井无波。
如此过了半个时辰。红檀终于不耐烦了。“前辈还请振奋精神,节制哀思。稍有不慎,怕是你我亦难逃此地。”
“走你的便是,除了当儿,老夫再无暇理会其他。”钟离巨不再哭嚎,反而双眼无神,一副万念俱灰地模样。
“前辈此言差异。战意修士,官阶修至‘共乘’者,当可修复己身,超越先天桎梏。即便修行过程中,有什么暗疾残损,也可以慢慢修复。前辈大可以再觅佳人,绵延后嗣。此刻留得有用之躯方为正经。”或许是独木难支,红檀竟不离不弃地开导起来。
“哼!别以为老夫不知你存了什么心思。一人尽可夫地贱婢,又如何晓得白发人送黑发人地痛楚?”钟离巨沉湎于丧子之痛中,当真思维停摆,啥话都说。
“哈!我不晓得?我会不知道?”似乎戳中了痛点,红檀竟然也失了控。
“此地如此凶险,我赖着不走,是活腻味了?你不止一次齐了杀心,当我一无所觉么?若不是‘枝丫’惨死,若非再难生育,老娘赖着你作甚?你死了儿子难受,我丧了女儿,就不难过了?哈!事到如今,我也看明白了。此地,就是你我的报应!自打偷盗女婴遇见了你,报应便到了!”红檀歇斯底里,也不惧实力悬殊,也不怕环境恶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