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青阮一个人走在荒芜之中,四周一个人都没有,耳边只能传来自己的心跳声。
“疼吗?”
忽地,她听到一阵耳熟的声音。
白光一闪,她下意识护住眼,再睁开眼时,眼前已经是亮堂堂一片了。
不过,也仅仅是相对于方才的一片黑暗来说,面前那一处光景里,只燃着昏黄的烛火,桌案一侧,立着两道背影。
一道颀长有力,肩宽腰窄,另一道稍矮半头,通身黑衣,腰身纤细。
谢青阮心头一跳。
那是……她……
这副光景,好眼熟……
谢青阮吃惊地捂住嘴,总算是在记忆深处寻到了这个片段。
当时她睡的正熟,却忽然被从被窝里拽出来,说傅行舟传唤她。
她前些日子刚出去执行任务,跑死了两匹快马才取了目标性命,好不容易歇下就又被安排任务,心里是很不愿的。
可没想到,傅行舟没让她做什么,只是将手里的药瓶递给了她。
“主子身上这伤,看上去时日已久。”
如今她从侧面看,看到他微微偏头,刚毅锋锐的下颌线显露无疑。
“小时候受的。”
他声色温煦,对她没有一丝抵触。
是了,谢青阮想起来,那时候,她是他的暗卫。
“小时候?”
梦里的她尚且不知傅行舟的罪孽,只是好奇道,“可是府上那位夫人所伤?”
傅行舟沉默良久。
在一旁像是旁观者的谢青阮微微抿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