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余不见,二奶奶清减了许多,也憔悴了许多。
她看着不再是带刺儿的娇玫瑰,而像是一朵即将枯萎的月季花。
跟她一比,这一个月好吃好喝娇养着的我,哪怕不施粉黛,也粉嫩如玉,好似二月枝头的玉兰花,真应了我的名字。
二奶奶盯着我的眼神里,密密麻麻全是刀子。
“你也算是有心了,”她慢条斯理地吃着燕窝,丝毫没有叫我起身的意思,“高妈妈说,这一个月,你天天来请安,倒不枉费跟了我一场,可惜啊,是个不中用的。”
二奶奶微微一颔首,立马便有个婆子上来扒我的衣裳。
我惊了一跳,挣扎着捂住自己的领口。
那婆子狠狠给了我一巴掌:“奶奶的意思,你也敢违抗?”
芍药和连翘过来按住我,连翘终究是不忍心,轻声告诉我别怕:“这是魏妈妈,是咱们家太太送来的,于女子生养一道上,最有经验。”
连翘口中的“咱们家太太”便是张太太。
我心里惶恐,却知道这个时候挣扎于我无益,只能任由这老腌臜婆子施为。
那婆子看了我上半身,又用手探进我体内,狠抓了一把。
我不由得惨叫一声,猛地挣脱芍药和连翘的束缚,如同虾米一样,抱着膝盖蜷缩在地上。
魏妈妈得意地瞥了我一眼:“奶奶放心吧,她还没怀上孩子,以后想怀上孩子也难了。”
我痛得脑子里什么都不知道了,只能机械地听着她们的对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