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公爵并没死:他又苏醒过来,睁开眼睛,众人心里又萌生了希望。
“各位,”他说,“请让我跟帕特里克和拉波尔特单独待一会儿。喔!是您啊,德·温特!您一大早给我派了个古怪的疯子来,您瞧瞧他把我弄成了什么样子!”
“哦!大人!”男爵大声说道,“我永远不能宽恕自己。”
“那你就错了,亲爱的德·温特,”白金汉伸手给他说,“我还没见过一个男人是值得另一个男人终身怀念的;行了,请让我们待着吧。”男爵抽噎着退了出去。
书房里只留下受伤的公爵、拉波尔特和帕特里克。已经派人去请医生了,但一时还找不到他。
“您会活下去的,大人,您会活下去的。”奥地利的安娜的信使跪在公爵的睡榻跟前,一再这么说着。
“她给我写了些什么?”白金汉还在流血,但他为了知道自己心爱的人的情况,强忍住剧烈的伤痛,声音微弱地说道,“她给我写了些什么?把信念给我听。”
“哦!大人!”拉波尔特说。
“听我命令,拉波尔特;你没看见我已经没时间可以耽搁了吗?”
拉波尔特拆开封蜡,把信纸摊在公爵眼睛跟前;但白金汉再怎么使劲也看不清信上的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