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四年多,她果如当初约定所言,不曾逾越半分且以礼相待,又供自己吃穿上学,不可谓不周到。
难不成真如她所言,把自己当弟弟?
想到这里,都云谏就郁闷,他才不要做她的弟弟呢!
明年就是约定的第五年了!
都云谏看着夜风中打摆的灯笼,额角一阵胀痛。
真头疼!
罗穗穗裹着衣服一路落荒而逃,回到房间,面上的灼热仍不曾退却,她捧着发烫的脸,忙做了几个深呼吸。
看着镜子里面红耳赤的自己,自语道:“不就是披了个衣服,至于这么大反应吗?”
她闭上眼,感受着脸上的热度,这种感觉当真是不受自己控制,她也想从容淡定,优雅端方,奈何无法自控。
……
入了冬后,天气常常阴着,少见太阳,且风雪较多。
这日雪花洋洋洒洒,赵鹤龄带着几个人在楼上吃火锅,一行人的谈笑声之大,楼下也能听见。
罗穗穗利索的拨弄着算盘,掌柜在一旁翻着账簿,脚边的火盆里,碳粒偶尔发出几声爆裂,大堂里,席位满座,众人议论纷纷,或谈,或笑。
其中一人道:“你们可知以前书院里的那位宋同学,此后怕是仕途无望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