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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色虽深,秦晋却毫无睡意,杨行本、秦琰等人与之一同坐在帐内,似乎在等待着什么。
能够坐在这个不大的军帐里,都是神武军中数一数二的人物,今日所议论的话题,也是秦晋前所未有的重视的。
“严庄这老贼狡猾如狐,未必肯轻易就范,如果连他都能乖乖的投降,攻下洛阳城还有什么阻碍呢?”
杨行本的声音低而沉稳,似乎对此次的劝降并不乐观。然而,他的话音尚未落地,清虚子略有些沙哑的声音响了起来,听着就像是刚刚吃了把砂子一样,刺耳难当。
“将军此言差矣,现在的问题关键已经不是严庄能否轻易就否,关键在于严庄和那万余曳落河成了咱们的眼中钉,肉中刺,如果不先拔除了,又怎么能安安稳稳的攻城呢?万一这老儿狗急跳墙,要和咱们拼个鱼死网破呢?这个风险是咱们绝对冒不得的……”
闻言,杨行本瞪了清虚子一眼,这邋遢道士平日里说话尽是些云山雾罩不着调的东西,今日竟难得的一本正经,让人无从辩驳。
他不得不承认,清虚子的分析是极有道理的,不解决了严庄和曳落河,神武军就不能冒险对洛阳发起决战。而如果想解决严庄这个大麻烦,劝降无疑就成了最佳的手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