尽管如此,日常生活中的无联系感如故,只有每月一次的观测仪式让我感受到自己与他人的联系,我变得非常依赖绿星仪式,大概很多人,也和我一样吧。每月一次的绿星观测,成了全人类的仪式。人们成群地站在山坡上、街道上、楼顶上,相识或不相识的人都挽着手,一起抬头仰望,一颗颗无助的心,都在此刻得到了抚慰,每一个孤立的灵魂,都在此时获得了温暖。
六
仪式持续了两年之久,人类已经习惯了绿星及绿星仪式的存在。有些人甚至忘了绿星原本是企图分化地球人的邪恶外星星体,崇拜起绿星来,还成立了绿星教派,由此衍生出一堆教义和花样繁多的聚会。
有一天,小日告诉我说,他们组的科学家已经找到了摧毁绿星的办法,不久之后就会实施,人类再也不用忍受绿星射线之苦了。
我的第一个反应竟然是不舍,“那,以后还会有绿星观测仪式吗?”
“就不需要了吧。”小日说。
不知为何,我首先感到的是焦虑。我向小余说了我的感受,说了我对绿星仪式的依赖。他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