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充满无力感,望着她说:“我做了什么?你到底怎么啦?”
她什么也没说,便离开了公寓,在次乙太影音层待了大半个夜晚,赌气般地匆匆浏览一部又一部影片,用光了她自己两个月的配额(她丈夫的配额也不能幸免)。
当她回到公寓时,利亚·贝莱仍在熬夜等她,但她并没有再说什么。
后来——很久以后——贝莱才终于想通,自己当天已将洁西生命中很重要的一部分彻底摧毁了。在她心目中,她的名字代表了某种耐人寻味的邪恶,对于她那拘谨的、过度正派的人生而言,那是一种令人愉快的调剂。换言之,这个名字带给她一种道德出轨的幻想,而她相当珍爱这件事。
可是这已经一去不返了。从此以后,不论是对利亚或是她自己的朋友,她全都再也未曾提起“耶洗别”这三个字,而且贝莱还推测,她自己也试图忘掉这个名字。她就是洁西,没有其他名字,此后她签名也一律用这两个字。
几天后,她终于不再和他冷战,然后过了大约一星期,他们的关系恢复了正常,虽然偶尔还是会争吵,但再也没有吵得那么凶。
前后只有一次例外,但也只是间接提到那个话题而已。那是在她怀孕八个月的时候,由于刚刚辞去A23社区食堂助理营养师的工作,突然闲下来很不习惯,她索性以准妈妈的种种想望和准备工作来打发时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