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。”姜羽凡抿了抿唇,一把握住君青蓝手指,借着她的力道上了马车。君青蓝没有同他说话,弯腰进去。
姜羽凡却愣在了车辕处一动不动。方才那一握……肌理细腻,柔弱无骨。姜羽凡说不出那是什么感觉,便似忽然触到了一块暖玉,温润的叫人……不忍放手。
好美!
骏马嘶鸣,马车狂奔而出。姜羽凡身子一个趔趄差点摔下去,立刻收了心神坐好。自己这几日大约是累的快疯了,怎么能对一个男子的手指生出这么多旖旎感慨出来?当真可笑!
“容喜,你赶车稳当些。摔了小爷我,可没有你的好果子吃。”
“是。”容喜不与他争辩,手中马鞭甩的啪啪响。
马车外,姜羽凡安静了。马车里的李从尧和君青蓝比他更安静。
李从尧自来话不多,上了马车后便随手取了一旁架子上的书卷来读。李从尧的马车窗纱用的是软烟罗,质地薄软,透光性极好。阳光自车窗雕花的缝隙中穿过,印在男子半边面颊上。将他原本苍白面色镀上些微明亮的金,竟瞬间焕发出难以言表的光彩出来。
这样的李从尧哪里还有半点病弱之态?公子如玉,举世无双。这样的人无论从哪里看都该是人中龙凤,怎么都不应该屈居与小小一座王府里,了度残生。
君青蓝不过瞧了一眼便立刻垂了首。儒家所言,非礼勿视,非礼勿听,自然非礼也该勿想。有些事情,不是她能探究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