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,姜域反而舒心。她不刻意摆出冷漠样子的时候,那份纯真确实让人很想靠近。“你有没有想过,她为什么单单冤枉你?”
“木秀于林,风必摧之。有什么可奇怪的。”嘴上这么说,甘沛霖是真的没看清楚这一笔。起初她以为是沫妍青把手伸向了晟庆王府。可若果然如此,她就不会安排王府外的截杀了。
可除了沫妍青,她一时也没想到还有谁这么恨她,巴不得她折在王府里。
“能讲出这句话,我与姑娘是知音。”姜域一直觉得,之所以有那么多人看不惯他的举止,就是这个原因。
“什么知音?”甘沛霖也总是看不透他脑子里在想什么。
“行高于人,众必非之。”姜域看着她的眼睛,心里微微踏实。
“……”甘沛霖拨弄了鬓边的发丝,有些想说,你那个叫厚颜无耻好吗?一个滥杀无辜的人居然还敢标榜自己的品德比旁人高尚,真是太荒谬了。
当然,她是不敢直说的,她怕死。
万一真的惹恼他,很有可能被他直接掐死然后就地埋了。
“你那是什么眼神……”姜域明显能看出嫌弃,眉头又蹙紧。
“没……没什么。”甘沛霖用一种自嘲的口吻道:“我不过是个只会绣花的丫头罢了,哪里能和大都督成为知音。你那些杀伐决断,顷刻生死,我是不懂的。”
“我说你是,你就是。”姜域听见身后有动静,旋即转过身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