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奚洛末有没有向国家旅馆打听陌生人的姓名?”
“因为老先生只是过路,所以人家没有请他留名。随带的仆役,大概是奉了命令,装做不懂法语。”
“那末特·葛朗赛神甫深晚收到的信呢?”洛萨莉又问。
“这一定是奚拉台先生转送的;奚洛末说这位可怜的奚拉台先生,一向非常敬爱萨伐龙律师,也跟他一样的失魂落魄。房东迦拉小姐说,神秘莫测地来的人,神秘莫测地去了。”
洛萨莉自从听了这段叙述以后,老带着凝神壹志,深思默想的神气,谁都看得清清楚楚。萨伐龙律师的失踪在勃尚松所引起的议论,不在话下。人家说州长客气到不能再客气地给他当场签了一张往外国去的护照,因为他这样可以打发掉唯一的敌人。次日,特·夏洪戈先生以一百四十票的多数当选了。
“约翰两手空空的来了,两手空空的去了,”一个投票人得悉了亚尔培·萨伐龙出走的消息以后说。
勃尚松历来对外方人的偏见,象两年前对付共和党报纸的,从此又加强了一层。然后,过了十天光景,亚尔培*特·萨伐吕司的问题消灭了。只有三个人,代诉人奚拉台,副主教,洛萨莉,对这次的失踪担着严重的心事。奚拉台知道白发的外乡人是索但里尼亲王,因为他曾看到名片,告诉了副主教;但洛萨莉比他们俩知道更多,大约三个月以前就已得悉阿琪奥洛公爵的死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