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嗨,桂卿,那个小朋友手里有一只野兔子,一只野兔子,”她的一只手臂上下颤抖着、挥舞着,指向那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,特别兴奋地说道,“她问我们要不要野兔子,多可爱的野兔子!”
“什么,野兔子?”他好半天才从对电视剧《苍生》的深深回忆里转回来,带着晕乎乎的表情傻傻地问道,仿佛此刻是在她家附近,而不是他家附近。
事情整个颠倒了,像致命的轮回一样。
“嗯,对,你快看,多好玩的一只野兔子啊!”她继续欢呼雀跃地嚷嚷道,既对他的迟钝和无趣感到有些不满,又对小男孩的举动感到有些不可思议,“他不要了啊,要送给我们,他自己竟然不要!”
“噢,一只野兔子,这山上多的是,”他终于搞清楚了是怎么一回事,然后颇为平静地说道,“你想要几只,回头我就送你几只,没什么稀奇的。不过,这个东西可不好养活啊,它性子太野了。”
“是啊,我光喜欢有什么用呢,又不会养它。”她随即叹了口气,心有不甘地说道,好像那只兔子就是他,光喜欢是没用的。
“这么小的野兔子,”他条理清晰地给她分析道,简直无聊死了,“如果吃了的话显得太残忍了,而且肉很少;如果不吃它,当宠物养起来的话,又不是太好养活。所以呢,要了也没用,到最后只能放掉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