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此,隔天醒来坐在被窝里呷着早茶,看到托盘里又有一封电报时,可以想象我的惊讶之情。
我不禁心下一沉。难道是达丽姑妈一觉醒来变卦了?难道果丝因为无力承担重任,夜里爬下水管逃跑了?这些猜想在脑瓜里忽闪。我拆开信封,一读之下,便惊异地“呀”了一声。
“少爷有事?”吉夫斯走到门口站住了。
我又读了一遍,没错,中心思想我理解得没错。是的,我没有误解其中的含义。
“吉夫斯,”我问,“你知道吗?”
“不知道,少爷。”
“你认得我表妹安吉拉。”
“是,少爷。”
“你也认得大皮·格罗索普。”
“是,少爷。”
“他们的订婚取消了。”
“我很遗憾,少爷。”
“我这儿有一封达丽姑妈写来的信,明确写着这条消息。真不知道他们究竟为什么闹分手。”
“我也说不上来,少爷。”
“你当然说不上来,别犯傻,吉夫斯。”
“是,少爷。”
我陷入沉思,并深深为之动容。
“哎,这就是说咱们今天得赶到布林克利去。达丽姑妈显然是慌了神,我必须过去给她打气。你最好上午就打点行装,然后去搭十二点四十五的火车。我约了人吃午饭,随后开车过去。”
“遵命,少爷。”
我又是一阵沉思。
“不得不说,我非常震惊,吉夫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