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长庆定然不宁。”马遂真加重语气道。
石重杰和沈文清对视一眼,马遂真已经放下顾忌,铁心投靠了,要不然刚才那番话不可能说出口。石重杰举杯笑道:“马相老成谋国,见事分明,孤王不愁出京就藩,而喜得马相相助。马相,孤敬你一杯。”
一杯酒下肚,马遂真俨然以石重杰的谋臣自居了,几杯酒下肚,脸色变得红润起来,颓色一扫而空,笑道:“江安义的《松昌楼记》中有‘去国怀乡,忧谗畏讥’之说,刚才文清提及王爷得罪天子,这馋讥恐怕要接踵而至,王爷虽然行事端正,但需有积毁销金之虑。”
“马相所虑甚是”,沈文清接口道:“王爷就藩朝中势力大弱,宣武侯一家马上就会迎来天子的打压,出京前就有传言黄平大夫要外任刺史,吴尚书自保不暇,王爷在明面上支持势力不复存在。”
马遂真想起新被任命的暗卫督统黄喜,问道:“那位黄公公能用否?”
石重杰看了一眼沈文清,见沈文清轻轻点头,道:“不瞒马相,黄师与我是一条心的,眼下所为只是逢迎天子。”
“这就好,这就好”,马遂真松了口气,显然对暗卫有几分惧意。
“其实王爷的大势不在少数几位大员,而在六部九卿中的诸多小官吏,这些人受过王爷恩惠的不在少数,比起那些见风使舵的大人物这些小官吏反倒有几分气节,王爷与他们的联络不能中断,有这些人在朝堂消息瞒不过王爷的耳目。”沈文清胸有成竹地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