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……他想到了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情形,不由得有些感慨,默默地摇了摇头。
这种想法并没有妨碍他的行动,他已经坐下来,给左眼戴上寸镜,展开工具包,熟练地找到合适的工具,撬开手表的后盖。很明显是因为缺乏保养产生的老化,发条盘整体都生锈了,不过应该还有救。现在的人爱表的很多,但懂得定期保养的太少了,他忍不住轻叹了一声。
而此时季朵已经转过头来正视着这个伏于案前、眼睛上戴着奇怪东西的男人,不得不说,他的气质很好。不太看得出他的年纪,说二十多岁或是三十多岁都有可能,脸部线条很硬派,鼻子超级高,同时眼眶又内陷,下巴的流线也很清晰,阳光从旁边的落地窗透进来,脸上睫毛和鼻梁的阴影非常明显,显得整张脸刀砍斧剁一般锋利。
他留着较长的头发,也不知是自来卷还是烫过,有些凌乱地垂过耳际,身上穿着一件泛黄的棉麻衬衫,袖口挽到肘部,裤子也是宽松款的,让人觉得很慵懒,又有一股流浪诗人的气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