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立刻采取激烈行动。萨姆后退一步,深吸一口气,向门撞去。门异常坚固,竟纹丝不动。达菲警佐和另一个肌肉结实的探员随萨姆后退几步,三人一齐猛撞,力量足以匹敌攻城锤。门颤抖了一下,但还是坚持住了。“再来!”探长喊道……在第四次冲击下,门伴着刺耳的嘎吱声被打开了,他们一头栽进又长又黑的门厅。门厅尽头有一扇门,通向一个灯火通明的房间。
房间门口躺着身穿睡衣的迈克尔·柯林斯,他的右手拿着一支暗黑色的左轮手枪,枪还冒着烟。
萨姆爬上前去,沉重的鞋子摩擦着拼花地板。他咚一声跪在柯林斯身边,把头贴在他的胸口。
“他还活着!”萨姆喊道,“把他弄到房间里去!”
他们抬起那具死气沉沉的躯体,进入亮着灯的房间,把他放在长沙发上。柯林斯的脸色苍白得可怕:他闭着眼,像狼在嚎叫一样咧着嘴,大口大口地呼吸。在他头部右侧,除了乱蓬蓬的头发和正在滴落的鲜血,什么也看不见;他的半边脸全被染红了,血流到右肩,浸透了睡袍,立刻扩散出一片殷红。萨姆的手指碰到了伤口,顿时一手血红。“子弹没有贯穿厚实的颅骨。”他低声说,“只是从脑袋侧面深深划过。我猜他是吓晕了。准头太差劲了。叫个医生来……呃,布鲁诺,看起来案子破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