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你,不是我!”傅冲白了他一眼,“还算有点见识。刘大人,虽然本相现在位高权重,天子信任,但也是如履薄冰,伴君如伴虎呀!说不定,哪天惹恼了皇上,不知会有什么下场呢?”话讲得忧虑,神色却自如得象春天的暖风,一脸盎然春色。
“丞相怎么可能呢?你是朝庭十年的丞相了,一直受百官敬重,皇上遇事,都问你三分。呵,下官最最崇拜丞相了。”刘湛一脸真诚。
傅冲听了这话,露出点笑意。
“丞相,这世上没有什么你解决不了的事吧?”
傅冲一怔,忽然神色一黯,叹了口气,“你当本相是神呀!本相也有烦恼,宝儿今年都二十了。”说来真的好怪,他傅冲,自幼聪慧过人,入仕途以后,又顺风顺水,一步步走到丞相之位。可唯独在子嗣上,不尽人意。与正夫人成亲五年,没生个一儿半女,后来纳了两个妾,隔了两年,才生了个女儿。女儿取名宝儿,出娘胎时,脸上就来了块红瘤,随着年岁渐长,瘤也越来越大,寻遍天下名医,无人能医治,幸好对生命却无影响。宝儿用笄时,他就宴请洛阳城的名流公子、才俊、年轻的大臣来府做客,人家吃饭是愿意,但一开口谈婚事,一个个脸色慌张,直说不配。其他事可以强制,单婚姻不能,事关女儿一身的幸福,他想找个真心待女儿好的人,可哪里有呀?此事一拖再拖,女儿大了,整日闷闷不乐地关在绣楼中,动不动就掉泪。他不知道自已还必须为女儿操劳多少心、白去多少头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