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云施的心,彻底冷了。
在皇宫跪满那七七四十九天后,她便想,再也不要踏进这个地方了。回洛府守孝时,也分不清是在祭奠长孙皇后,还是无人记挂的封宁。
有时想想,若非大夫人算计婚事,若非傅含玉看上了云仪,若非段珩故意给她这个教训。也许,此时的洛云施还一如既往,用一颗冰冷而脆弱的心、偏执的嫉妒,和遗世独立的姿态,继续自己的生活,是福是祸,也是难以预料。
想到傅含玉,洛云施嘴角微勾,喜欢么,大概吧,毕竟十六岁了,对方又长得那般俊俏,何况一看便是个“温柔貌美的小郎君”。不喜欢吧,也是,否则如何能放下这般彻底,一回头便想着连带算计了也无妨。
感情的事,果真复杂。忽然就莫名想起在百花楼,那个随身带着催情之物解药的猥琐小人,大概是当时身中媚药的原因,对他居然没有多少嫌恶感……
就这么胡思乱想着,也不知过了多久,窗缝里群星拱月已消失不见,院子里却忽然有人走动。
那声音极轻,一听便是会武功的人。洛云施开始以为是青云回来了,正欲起身,转而想到,以青云的武功,在这更深夜静之时,即便用最慢的步伐走来,到院门口时她便已经发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