村里日子清贫,天天的红薯玉米面窝头还不管饱,那时候细粮精贵要按人头分,粗粮细粮要掺着吃,一家子一年到头只有过年那两天才能吃顿白面饺子和白面馍馍。
一听白面馍馍管饱还有工钱赚,村里不少汉子争先恐后的报名,还说这样的好事儿不用想,农村人啥苦都能吃。
黑驴心里也馋的慌,他家三个大秃小子,大儿子三黑眼瞅着到了说媳妇的岁数了,家里一穷二白,他想赚钱给儿子置办彩礼。
黑驴小声说:“三哥,这可是天大的好事,俺们爷两报名,三哥你和你姑爷也报名,咱们也好有个照应。”
白老三揣着袖子冷哼,“好事儿?要真是好事儿大队那几个早就偷偷把名额分了,还用敲锣打鼓的宣传?”
黑驴从小心眼实诚,但是他认准了白老三这个人,觉得听他三哥的一准没错,压低声音说:“三哥,你这话啥意思?”
“俺家老四还在炕上躺着呢,俺们家可不掺和。”
白老三扭头就走,黑驴挠挠脑袋也跟着他三哥从人群里出来了。
黑驴块头大,这一走十分扎眼,人们这才注意村里的人精子白老三没了。
大家心里都敲起了小鼓,要知道白老三鼻子比狗都灵,有便宜第一个扑上去,遇到这种天大的好事没往前凑反而溜了,里面肯定有道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