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穿着裁剪简单的藕荷色绸缎礼服,头上没戴纱,头发高高盘起,无任何装饰。她挽着卫晟南往里走,怯得犹如一个初出阁的二八少女。
“这是我第三段婚姻了,孩子们都不愿意来。他们不想再问一个陌生的男人叫父亲。”刘女士说。
“他们都没来,唯独你来了。”说毕眼圈微红。
果然,偌大的场地里,年轻人寥寥无几。
“你先去后面歇会儿,一会儿伴郎会来,你们先聊着。”刘女士匆匆安顿了卫晟南,掀开帘子离开了。
这应是舞台的后台,在易拉宝的后面,有许多梳妆镜和上妆用品,镜子映着镜子,照出无数个卫晟南。她穿着红色的V领礼服,有段时间没做有氧运动了,她肤色慢慢回复本色,褪回少女时期略带病态的白,大臂和肚腩好像凸出来了,她郁闷地站起来,捏着肚皮上的肉感叹着年纪大了,新陈代谢果然慢了,稍微吃点儿赘肉就出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