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谭竹青要来,他一早就屏退了左右,在这里等着。
所幸谭竹青来的不算晚,水也沸腾了。
没起身相迎,两个人的身份差不多,夏继天自顾自的泡茶,只客套的说了一句,“今晚这是什么风,把谭老你这个大忙人给吹到我这儿来了?”
别看这不温不火的一句话,实则包含了许多信息。
一,表明自己最近闲得慌,没跟什么人有过交集。自证清白。
二,一句大忙人,暗指谭竹青最近在进行的肃清左派党羽的事儿。这手段嘛,不过也就是赶尽杀绝,夏继天可以理解。
三,试探谭竹青的来意。毕竟这大冬天的,寒风呼呼,谁不愿意窝在家里享受?尤其是像他们这样的老年人,不抗冻啊!
谭竹青一眼就把夏继天的小心思给看破了,坐下来的顷刻,便把这几个问题都做了回答。
“你倒是清闲!你那女婿整天泡在医院,什么事都不管,要不是我去收拾残局,现在哪儿能这么安宁?还不兴我来你这里讨点茶喝?”一口气说完,谭竹青才扫了一眼跟前的茶盘,发现夏继天手上拎着的一只唐云石瓢紫砂壶。
壶身一面刻有诗文,另外一面刻竹叶,书款“湖帆”。
谭竹青顿觉眼前一亮,急忙问道,“这壶,是何人所做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