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善这个被告现在倒是很淡定,似乎已经完全掌握了主动,石寒都要被他耍得团团转。
他扫了一眼地上跪着的人数,对石寒拱手道:“县尊,既然他们处心积虑诬告属吏一家,属吏先在此将您手里所有契约总和的田亩计好,以免他们日后随便搞个地契,又要加上。”
石寒对他点点头:“也好,你们两兄弟就将这些契约全部拿去统计,最后计算出一个总数,再拿一我过目。”
陶善立即上前毕恭毕敬的接手过去石寒案桌上的田契,又与乃兄陶良一起,很快据了在旁一张矮几,又掏出毛笔来,放进嘴里用口水浸湿了毫,就开始一个报数,一个计数,紧锣密鼓地当庭计算起来。
这两兄弟都是文笔吏,平时计算习惯了钱粮赋税和入库出库,没用多久,便轻车熟路地把田亩计出,共计六万五千五百多亩,占了陶家坞民田的几乎大部分。
石寒接过看看数目,就知道陶家仗势欺人,这些年用尽各种卑劣的手段,强行侵占乡民田地,把一县的良田几乎都抢占得差不多了,这里的田契只不过是其中一小部分证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