胖子压着声,细声细语地说着,语气里难得带着请求。
“和年纪没关系。这种迟早要自己想明白的事,你我都帮不上忙。”
“话是这么说不错,可她这么热的天裹床大被子在身上,怀里还藏着个东西,我怕她走极端啊。”
“藏了个东西?”
“嗯。一直在怀里抱着,具体是啥根本不给看。”
“给了多少安定?”
“年纪太小,医生不建议给药。”
“嗯。”
方淳撕下胳膊上的队长袖标,塞在胖子手里:“你和木头盯着现场,我去看看。”
窗外阵阵蝉鸣。身处乡镇的宋安,难得逃离都市人的生活作息。于是早早熄了灯,换上丝质睡裙,闲躺在床上闭目清想,大腿根处却隐隐作痛。白天人多事杂,倒也没注意,此刻四下无人,她撩开睡裙仔细一看,发现伤口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裂开一道细细的口子,像是报复一般用疼痛换得她的注意力。黑暗中,宋安靠着床头,咬着嘴唇,指尖摸索着绷带的线头,一点点将汗湿的绷带褪下。湿透的绷带夹杂着血污紧紧地贴着皮肤,每撕下一点,疼痛便加倍袭来。